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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西北角的小树林里不时还传来阿文的絮叨声。
我对若西提议道，“咱们干脆摸出去把那两个家伙活捉了！”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若西一口否决道。
“妈的，他们在这里我一点儿都不自在！”
我小声埋怨道。
“我觉得很好。”
“明天白天咱们或许会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之下。”
我又故意吓唬道。
“如果你明天就阵亡了，你就连个‘烈士’的名号都捞不到！”
“这么悲催？”
我又很是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当然，国家可不会把窝囊废当烈士的。”
若西轻声回了一句。
我听到窝囊废三个字，顿时无语。
天气渐凉，山林里的温度更低。
我忍不住将鼻子埋进泥土里打了一个喷嚏。
若西又埋怨道，“你就不能忍忍？让他们听到就麻烦了！”
“这个不能忍啊！老婆，我太冷了，你让我抱抱！”
我边说边将自己的咸猪手往若西身上摸去。
没想到这次这妞居然没有反映，难道她是可怜我了？
哈哈，这妞身上好香，我好不激动！我感觉浑身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你这样抱着我，下面不难受吗？”
“呵呵有点儿，要不咱们——”
我以为此时若西也有些冲动，手便向她内衣里滑去。
不料，还没摸进衣服里面，一个冰冷刺骨的东西就顶在了我的裤门上，只听若西冷冷而道，“你是不是想做太监？”
“你不会这么狠心吧老婆？”娘的，她居然用匕首威胁我！
“你不信可以试试。”话语冰冷，刺骨，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呵呵——还是不试了，我知道你说一不二的。”
次奥草，居然对老子动了真格，我赶紧收回手，再也不敢为所欲为了！
长夜漫漫，虽有美人靠在旁边，不过却不能碰不能占便宜，更不能多说话，这滋味简直比一个人蹲在坑里还难受啊。
尤其是下半夜的时候，眼皮不住地打转，我本来想在隐蔽坑里打个盹的，可我害怕睡着了打呼噜，只能轻声跟若西说话转移注意力，结果这娘们担心西北角的两个职业杀手听见我们的声音，根本就不鸟老子了！
没办法，我只能强打起精神熬了个通宵。
好多年没执行狙击任务了，熬夜真的很不习惯。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山顶一片寂静。
我轻轻吹了一口气，感觉嘴巴都是臭的。
现在一天不刷牙，真是浑身不自在啊。
“那两个家伙睡着了吗？”
阿文那混球昨晚几乎自言自语到了天空发白，现在他不说话了，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阿文可能睡着了，那个鬼哥一定没有！”
若西道。
“娘的，幸亏老子挖了个坑，不然在草丛里趴一晚上就恼火了！我要撒尿了——”
憋了一晚上尿，实在不是滋味，我拉开裤链就准备往泥土里放水，若西却让我继续憋着，可这事儿怎么能憋？我也懒得管她，掏出家伙就开始放水。
一股尿骚味很快在我鼻子跟前升腾。
若西显然也闻到了这味，不由得怒道，“你这混蛋，就没有一点儿德行！”
“呵呵，不好意思，人有三急嘛！你千万别看啊，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不见着了吗？”
就在我轻声调戏若西之时，沉寂了一晚上的蓝牙耳麦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手机声。
“没有来电显示，我接还是不接？”陈斌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
“接！”
是柳冰的声音。
“好！”
“准备！”
陈斌话音刚落，柳冰又打了一个响指，看来她们也在监听和追踪这个可疑电话。
“我是九龙社的！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看来对方做了变声处理。
“已经，已经办好了——”陈斌略有些紧张地说道。
“江阳市两百万人口，叫周卫国的中年男人就有57个之多，你把他们统统抓完了吗？”
“啊——我——我只抓到十二个。”加上那个哑巴，陈斌也才抓到三个周卫国，现在他说十二个，很显然是受了柳冰的指使。
“废物！给我查这十二个人中，有没有一个人的右眼珠是狗眼珠，我一会儿再打给你！记住，看仔细了，不然杀你全家！”
“是是是！”陈斌吓得声音都变了。
很快，电话里就响起了嘟嘟声。
从接电话到现在，最多也就十多秒的时间，看来打电话这家伙反跟踪反侦察意识很强，知道电话通得越久他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警官，我现在又怎么办？”
陈斌问。
“不要叫警官——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一个就可以了。”柳冰又道。
“好。”陈斌又道。
“01，01，我现在可能要真用用这个哑巴，请你指示。”柳冰的声音又从耳麦里传出。
我正自纳闷这个01会是谁，若西却轻声回道，“一切由你做主，我现在只负责你的安全。”
我靠，这两娘们果然是一伙的啊！她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儿的啊，若不是听到这个电话，老子都还有些不知内情啊。
“好，希望你们能保证哑巴的安全。”柳冰又道。
“放心吧，他们不会杀他的！”若西自信满满地说道。
“就是，我第一个就不准。”为了在柳冰面前挣挣表现，我又插了一句嘴。
不料若西却道，“你那个耳麦没有话筒，只有我这个有。”
“咱们隔得这么近，我的话也传到你耳麦里去了！”
哎，听说自己的耳麦还不具备讲话功能，我感觉自己真是丢脸丢大了。
本以为九龙社的人很快会打来电话，继续下一步的行动，我也可以趁机跳出这个狭窄的坑道，出去活动一下筋骨，结果五六个小时过去了，他娘的也没打来一个电话！不过其他人喊陈斌去打麻将的倒挺多的，最后都被这家伙以泡妞为由给拒绝了。很显然，这也是柳冰命令他这么说的。
“老婆，九龙社这些王八羔子究竟在搞什么鬼，怎么现在还不打电话过来？”
我等得快要崩溃了，忍不住就想骂人。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耐心一点儿！”若不是有人在附近，我估计若西又要狠狠批斗我了。
“哦——也不知道西北角那两个家伙死了没有，娘的，那个阿文怎么都没大声嚷嚷了。”
“他们终究是杀手！该认真的时候肯定也是认真的！”
“难道比暗夜还厉害？”
说起这个曾响彻一时的杀手组织，我又想起了暗影，不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否投胎换股重新做人了？
“这两人的来历我不清楚，不过听口音不是江阳的——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嗯。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就在我俩轻声交谈之际，那个久违的电话终于再次响起。
“找到那个狗眼珠子的人没有？”电话接通后，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直奔主题。
“找到了，找到了！”陈斌颇为激动地说道。
“很好，找两个人把他带到你别墅前的那尊石貔貅上！给你两分钟时间！”
“我别墅前有两尊石貔貅啊，你说的是左边那只还是右边那只？喂喂——”
陈斌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又传来了嘟嘟声。
“怎么办？”陈斌又问，显然她是在问柳冰。
“按他说的做！你别想耍花招，不然让你蹲一辈子监狱！”柳冰吓唬道。
“不敢，不敢！”
“你们俩跟着他带哑巴出去，小心一点儿。”听电话里的声音，像是柳冰在对她身旁的两个便衣警下命令。
“好。”
“柳队，你也要当心。”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一句。
我迅速将瞄准镜对准陈斌家的别墅，娘的，还别说啊，他别墅前那两尊丑得出奇却又威武无比的貔貅正好暴露在我的枪口之下，我不禁纳闷道：电话里那混球让人把周卫国带到貔貅上干什么？该不会是让那两个职业杀手射杀他吧？可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